七年前，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太深刻。

她被關在監獄里，沒有一個人去探望。

后來被程若雙趕出程家，又沒一個人收留。

她就像一個垃圾，在那座城市四處飄蕩。

現在倒是一口一個媽，多諷刺。

“真巧。”程魚歡淡淡的笑了笑，將椅子往旁邊挪了挪，“不過我吃完了，你，請便。”

“別啊，快坐下。咱娘兩好不容易見到，怎么能不好好聊聊。”

褚艷萍拉開程魚歡旁邊的椅子，拽住了程魚歡的手，“這些年，你在外面可好。瞧這胳膊腿瘦得，一定是吃少了。得多吃點。”

說話的功夫，褚艷萍起身，去幫程魚歡拿了一副新的餐具。

順帶在桌子下端了一杯飲料，將飲料擺在了程魚歡跟前。

太過激動，飲料漫出來，灑在小半杯在餐桌上。

“給我的？”程魚歡故意問。

“對，剛吃了正好喝點，快嘗嘗。這飲料瞧著就好喝。”褚艷萍重重點了點頭，眼睛里的渴望，呼之欲出。

程魚歡掃了一眼，心底冷笑。

還真拿她當傻子。

“要我喝可以，我想你陪我去個地方。”程魚歡端起杯子，眸光轉向褚艷萍。

“你要去什么地方，媽都陪你去。”

“好，那你跟我來，到了地方我再喝。”

程魚歡在褚艷萍期待的眼神下，起身往樓上走。

褚艷萍緊隨其后，端著飲料，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老宅二樓的客廳，程魚歡停住了步子。

“是要來這呀。到了，你嘗嘗飲料？”剛站穩步子，褚艷萍將飲料遞到了程魚歡跟前。

程魚歡接過飲料，一只手按開了包里的錄音設備，

“我記得七年前，起火那天晚上，你正好來老宅看程若雙。還帶了好多飯菜，好像就在這個地方。”

那天晚上，程魚歡鬧肚子，在屋子里沒有下來。

隱約聽見客廳里說話聲，如果沒猜錯，褚艷萍帶來的飯菜，爸媽一定是吃了。

“我想知道，那晚你的飯菜，都有誰吃了？”

話音一落，褚艷萍臉色緊繃，驚住了，“你……你問這個干什么？”

好一陣子，褚艷萍才才恢復笑意，“太久了，我記性不好。不記得了，你怎么提起這個了？”

“我勸你好好回憶回憶，你要是記得起來，我就嘗嘗你這杯飲料。”

“你這孩子，怎么還威脅我？”褚艷萍僵硬地斥了一句，抬頭又看了一眼程魚歡。

只覺得看著跟前的程魚歡，有些不一樣了。

怪怪的。

好似已經知道了，杯子里有藥似的。

“要我喝，你可得記起來才行。”程魚歡搖了搖手里的杯子，面帶笑意。

褚艷萍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我記起來了。那天我從厲氏大酒店買了七八個菜肴來看雙兒，正好你鬧肚子，程家兩口子和雙兒，在這個茶幾上一起吃的。怎么樣，飲料可以喝了吧？剛才你可答應我了。”

程魚歡不愛食言，輕抿了一口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