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瑜 建議免除兒科醫學生學雜費

3月9日，全國人大代表、江蘇省無錫市人民醫院副院長陳靜瑜接受采訪。

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

3月5日人代會開幕當晚，全國人大代表陳靜瑜為一名六旬患者做了雙肺移植手術。實際上，作為無錫市人民醫院副院長、中日友好醫院肺移植科主任，被稱為中國肺移植第一人的陳靜瑜每年兩次會議時，利用會議間隙在北京向患者做手術。

作為醫生，如果有供應體和受害者，就去救人。但是，兩會期間，作為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我必須認真履行職務，處理職務和救人的關系。

今年，陳靜瑜提出了關于塵肺病診斷、兒科人才隊伍建設、醫療違法犯罪零容忍司法不能降級處理、國內煙草包裝應采用圖形警告等建議。他表示，目前兒科醫生的資源配置與醫療需求存在很大差距，建議兒科醫生的培養方式可以參考師范類學生模式，免除大學期間的學雜費。

腦死亡立法

二元死亡標準

新京報:近兩年全國兩會期間，利用會議間隙，在北京給患者做手術。聽說3月5日世代會開幕的那天晚上，你又給六旬老人做了雙肺移植手術嗎？

陳靜瑜:這不是新聞，幾乎每年都是這樣。作為醫生，有供應體，有受害者，就去救人。就像5號那天，中日友好醫院的醫生跑到南寧，把腦死亡捐贈者的肺器官運回來，晚上8點到達，團隊只能緊急開始肺移植手術。但是，兩會期間，作為代表，我必須認真履行職務，處理職務和救人的關系，如果晚上有急救器官捐贈的供應體，可以放棄休息時間。

新京報:你一直關注腦死亡立法，2015年、2016年和去年提出了相關建議。據了解，去年10月全國人大給你回復，同意腦死亡立法議案？

陳靜瑜：有關腦死亡立法，我提的內容已經得到了全國人大教科文衛委員會的答復。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教科文衛生委員會在回答文件中說:現在實施臨床腦死亡判定，沒有技術規范障礙。法律需要定義和表達死亡標準。我們贊成您的建議，不一定采取多帶帶立法的形式，可以采取二元死亡的標準，在現行法律中增加腦死亡和心死亡的規定，給死者家屬一定的選擇權。建議相關方在制定或修訂相關法律時認真考慮。也就是說，采取二元死亡的標準，認可腦死亡，等待相關法律文件補充死亡標準。

新京報:補充這個標準后，對腦死亡立法有補充建議嗎

陳靜瑜:現在就這樣吧。今后老百姓對腦死亡的認知度應該會進一步提高。實際上，真正跟國際接軌，是完全承認腦死亡作為死亡的標準。國際上都是這樣的，有明確的標準腦死亡就是死亡。

咨詢所建議

塵肺病診斷與職業病鑒定脫鉤

新京報:塵肺病也是你關注的重點，過去幾年提出了10多項建議

陳靜瑜:幾乎每年都提出塵肺病的建議。我今年提出的建議是，塵肺病診斷和職業病鑒定脫鉤，塵肺病回呼吸內科醫生診斷。

塵肺病是否是職業病，由職業機構鑒定，但現在可以接受職業病鑒定的塵肺病患者很少，塵肺病患者不需要接受職業病鑒定，只受塵肺病治療即可。塵肺病是普通醫生可以診斷的普通病。

新京報：除此之外，今年你還會提哪些建議？

陳靜瑜：還有關于加強兒科人才隊伍建設的建議，關于堅持對涉醫違法犯罪的“零容忍”司法不能降格處理的建議，關于國內卷煙包裝應采用圖形警示的建議等。

新京報:建議在煙草包裝中采用什么警告？

陳靜瑜:煙包圖形警告是極其有效、成本低廉的健康教育措施，文化程度低的人也能清楚地理解煙對健康的傷害。目前，世界上煙草包裝應采用照片警告要求，已有118個國家/司法管轄區。中國煙草產量世界第一，吸煙人數最多，但無法實施。

中國煙草制造商出口到海外和港臺地區的煙草，多根據相關要求，標有圖形警告，海外生產的煙草進口到中國，更換了沒有圖形警告的煙包警告包裝。新京報:兒科醫生的建議怎么樣？兒科醫生的差距有<愛尬聊_健康養生>多大？

陳靜瑜:《關于加強兒童醫療衛生服務改革和發展的意見》提出了每千名兒童科執業醫生人數達到0.69人。以無錫為例，目前無錫每千名兒童有0.5名兒科醫生，發達國家每千名兒童有0.85-1.3名兒科醫生。根據無錫市醫院協會兒科醫療資源配置情況調查，兒科醫生平均工作量超過非兒科醫生的51%，兒科醫生資源配置與醫療需求有很大差距。”

新京報：你建議如何破解兒科“人才荒”？

陳靜瑜:兒科醫學生培養方式可以參考師范類學生模式，即免除大學期間學雜費的兒科碩士博士階段學費也可以免除。綜合公立醫院兒科人才和兒童專科醫院人才的比例收入分配，綜合醫院要調整內科收入分配，兒科醫生收入不要太低。兒童專科醫院建議國家財政增加補貼，提高兒科醫生的待遇。

新京報:堅持醫療違法犯罪的零容忍司法不能降級處理的建議是什么具體問題？

陳靜瑜:以湖南長沙的醫告官事件為調查案例，仔細閱讀相關法律文件，向當事人了解情況。我認為這個事件不是醫療糾紛和醫療糾紛，而是典型的惡性傷害事件。

孕婦產前健康教育不足

新京報:去年8月，為肺動脈高壓產婦做了肺移植手術。之后，在微博上發表了這樣世界上最好的手術，到目前為止只有一例，希望今后永遠不會有的消息。手術過程非常緊張嗎？

陳靜瑜:實際上，該患者去年10月左右，我又接受了第二例肺動脈高壓產婦肺移植手術。患者是安徽肺動脈高壓患者，也是先天性心臟病。孩子順利出生，但出生后患者心力衰竭，面臨死亡風險。她轉到南京鼓樓醫院，鼓樓醫院讓我去會診，只能做修心換肺手術，手術成功。

新京報:國外一般女性患肺動脈高壓絕對禁止懷孕，國外患者絕對聽醫生的話。因為誰都應該相信醫學。但是，這樣的世界首次發生在中國，這是從一個方面揭示了中國醫療患者領域的深層次問題嗎？

陳靜瑜:第一個例子是極端的案例，產前告訴她結束，她不結束。這意味著什么問題？一是我們孕產婦產前健康教育不足，另一是醫務人員之間的信賴度問題。

新京報:很多網民認為你的能量非常旺盛。例如，會議間隙進行難易度高的手術，經常通過推特和微信向患者傳播肺移植知識嗎？

陳靜瑜:精力旺盛是因為以前跑馬拉松，現在身體透支了。通過微博、微信向患者科學普及是因為微博科學普及可能會取得良好的效果。醫生不僅要臨床，還要負社會責任。特別是我是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醫生做學術講座，一般有數百人聽，但長微博可能引起數十萬、數百萬甚至數千萬人的關注。

通過微博、微信向患者科學普及是因為微博的科學普及可能會產生良好的效果。醫生不僅要臨床，還要負社會責任。特別是我是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醫生做學術講座，一般有數百人聽，但長微博可能引起數十萬、數百萬甚至數千萬人的關注。-陳靜瑜

新京報首席記者王姚